B.S.S 若離園

*ooc屬於我

*長篇慢熱預警

*視角轉換有

纖細的手指敲著桌面，少女銀白色的瞳孔裡浮現了一絲趣味，她的視線掃過桌上的照片，輕笑出聲。

「莫默……不，表妹妳啊，果然到哪都很受歡迎呢……」
分明是清甜的少女音色，卻無端的混入一絲早已扭曲的忌妒，變得嚇人。

照片裡是帶著笑意的五個男人，而他們的身邊都有著女孩的影子。
少女平靜的神情轉眼扭曲，濃墨般的粒子湧出，照片被撕成了碎片。

「不、不應該是這樣的……妳明明、明明該過得淒慘無比的！不會是這樣……成為兵器的人明明是妳！」
銀白裡湧起了黑色，少女趴在桌上，唯一露出的眼睛裡冒出的盡是怨恨。

因為這個表妹太過耀眼，所以所有人都看不見自己……
大小姐、大小姐……他們不會跟自己玩，卻會親密地叫著那個女孩默默。

表妹的身邊總是有人陪著，她卻會跑來找自己，問自己要不要一起玩……
我討厭妳，莫默。
我才不要妳的同情呢，我要妳過得不幸，這樣我才能感受到快樂。

所以我故意的，故意晚了一點幫伯父伯母叫救護車。
看著妳被選中成為兵器，從無憂無慮的少女變成人人害怕的殺人狂。

說實話，看著妳被植入那東西時痛苦的樣子，我超開心的。
沒錯，我才是莫家未來的繼承人，妳算什麼東西，也只配被當成我的武器。

「但是為什麼變了呢……？」
妳為什麼又重新變得幸福了？
少女抬起身子，銀白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明瞭。

「是我把妳放走了……所以妳才要讓我不舒服，是嗎？」
笑聲裡滿載著瘋狂，少女支起下巴，朝著黑暗中下令。

「把兵器帶回來……辦不到的話，你們都給我去死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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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……默默？

Ike瞇起眼睛，他記得女孩已經被他哄睡了才對……難道是那東西又跑出來了？

瞳孔瞬間起了變化，男人加快步伐跟了上去。

纖細的身影站在夜空下，棕色的髮絲在風中飛揚，只是當女孩一轉過來，Ike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。
明明是相似的面孔，眼前這個女孩的周遭卻圍繞著令人不適的氛圍。

眼睛的顏色也跟默默不一樣……跟那片明亮透徹的翠綠不同，少女的瞳孔是稍顯混濁的銀白，
像是沾上墨點的月光。

「妳是誰？」
「既然沒認錯，那Ike先生不知道我是誰嗎？」
少女的唇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，她扳了扳自己的脖子，而後斂起笑來，直視著Ike。

「我的武器可真是不聽話……Ike先生、不這麼認為嗎？」
「她不是兵器，她是人……我想我知道妳是誰了。」
黑霧從男人背後竄出，觸手冒出的同時Ike就展開了攻擊，但少女只是躲開了他的攻擊，
在一旁的樹上站定。

「知道我是誰了，卻還要跟我作對？Ike先生跟其他人都一樣，沒什麼腦子呢。」
「我不覺得妳有資格說這種話，莫家的大小姐。」
Ike仔細辦認著少女的臉，然後得出了一個有些荒謬、但卻是最有可能的結論。

「妳跟默默，有血緣關係？」
「很明顯，不是嗎？讓我最親愛的表妹擔任我的兵器，我們的默契可真是不錯，不是嗎？」
Ike的身體宛如被寒意籠罩般動彈不得，隨即湧上來的暴怒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觸手。

這個女孩的精神是不是不正常啊？
怎麼、怎麼會有人，能對自己的表妹做這種事呢？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改造而痛苦？

「……妳真是個瘋子。」
Ike的這句話是咬牙說出來的，看著他的少女卻只是露出笑容，聲音跟語調詭異得不行。

「我是瘋了，那又怎樣？反正莫默她也一樣，是個神經病。」
「妳……！」
「她遲早也會瘋掉……當過兵器的人，沒辦法再成為平常人的。」
「默默跟妳才不一樣。」
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Ike收回觸手，藍綠的瞳孔中映出了少女和她周身的黑霧。

「默默她從根本上，就跟妳不一樣。」
沒錯，如果默默是跟少女一樣的人，從一開始的圖書館，他就不會去開口搭話，更不會跟她坐在一起。

少女哈了一聲，表情很是輕蔑。

「……她終究還是會回來的，那麼今晚的見面就到這裡吧，Ike先生。」
「等等……！」
少女消失在黑霧中，Ike皺著眉頭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，轉身朝來的方向奔跑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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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默聽到了輕微的響聲，小夜燈的光芒沒照亮的門口，門板似乎被打開了。

是誰呢？
短刀瞬間出現在掌心，莫默忍著疼痛下床，壓低身子往門口前進。

門被完全打開的同時女孩就撲了上去，下一秒卻是兩人的慘叫。

「哇啊！」
「Ike學長！？」
連忙從男人身上起身，莫默把短刀收起，滿臉的不解。

「學長怎麼會過來的？我還以為……」
「抱歉……吵醒妳了，我總覺得不太安心，所以又回來了……」
對方藍綠的眼眸在燈光下顯得柔和，莫默正想開口，眼睛卻瞇了起來。

「學長……你是遇到、大小姐了嗎……？」
她並不是很確定，但Ike看向她，眼神浮現出了擔憂。

「是……我也得知了一些事情……默默。」
「嗯？」
來不及反應，男人的手臂就環住了她，溫熱的呼吸吐在耳畔，讓那裏的肌膚起了一陣顫抖。

「……我簡直、無法想像，經歷在妳身上的事……」
莫默沒辦法回應對方的話，說實話，原本她跟大小姐……不，是表姐，關係好像也就一般。

她甚至不知道表姐為什麼討厭她，明明她覺得表姐總是一個人，想陪陪她的。
可是表姐好像並不需要。

「我不知道……也許表姐不喜歡我？但我不知道她那麼討厭我。」
沉默片刻，莫默覺得自己又再度感受到了名為委屈的情緒，明明應該無所謂的，卻忍不住眼淚。

Ike安靜地聽著女孩壓抑住的哭聲，他的胸口像被石頭堵住一樣，分明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女孩，
但最終一個字都沒能吐出口來，因為他並不是默默。

被強制成為兵器時的痛苦、殺人而沾染上的血腥及清醒之後罪惡感帶來的自責感……
正是因為他不懂，才覺得說什麼都沒辦法真正安撫女孩受到的傷害。

「……學長，大小姐是不是跟你說了，我還是會回去，繼續當她的兵器？」
「妳......！」
「我知道的，因為大小姐身邊沒有新的兵器......」
女孩紅紅的眼睛注視著他，綠色的瞳孔裡寫著無奈，還有著自我懷疑。

「也許就跟她說的一樣……我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。」
「妳得相信自己，默默……也許那個人只是想擾亂妳而已，妳看，情緒在妳身上的波動越來越大，不是嗎？」
Ike頓了頓，望著女孩的眼裡滿是對她的感情。

「只要妳需要，我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妳……妳是個、值得被愛著的人。」
Ike拋去了心裡的遲疑，手指理了理女孩的髮絲，對方安靜地看著他，像是確認般又問了一遍。

「真的嗎？」
「真的，默默，妳是值得被愛的......」
接下來的聲音莫默聽不見了，男人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，她只能看見對方的嘴唇一張一合，像是在說些什麼。

學長，說的是......
我愛妳。

女孩失去意識的同時Ike就接住了她，按在女孩後頸上的觸手被收回，Ike無奈的笑了笑，自己剛剛腦子一熱話就出口了，結果現在還要把人弄暈......

可能是自己快忍不住了吧。

抱起女孩，Ike把她帶到床上，輕輕抵上對方的額頭，宛如情人間的低語消散在空氣中。

「我愛妳，默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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