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以。」
Lucy看著走進來的丹丹,笑了笑。
「有事嗎?」
「想問一個問題。」
丹丹沉默片刻,像是很為難的樣子,Lucy歪歪頭,溫柔的開口。
「想問就問啊,不用在意我的。」
「……Lucy哥你喜歡霜玥姐嗎?」
一瞬間,內心深處最怕被發現的秘密被得知。
Lucy的表情幾乎快無法控制,他的手下意識地抓緊被單,但聲音卻還是平靜的。
「為什麼這麼問?」
「哎……我也是談戀愛的人啊!就算不看別的,眼神也會透露的……更何況哥你的動作也太明顯了。」
Lucy低下了頭,丹丹卻滿是疑惑。
「哥你不打算告白嗎?」
「我不會那麼做。」
重新抬頭,Lucy的呼吸顫抖,他的手緊握成拳,恍惚間眼前全是血紅。
「Lucy哥?Lucy哥!」
「……我沒事。」
搖頭,眼前又是熟悉的景色,Lucy鬆開手,勉強扯出了笑。
「告白的事我再想想吧,我先休息一下,妳快回去吧。」
「……好。」
丹丹小心翼翼地離開,門被關上,Lucy的身體整個癱倒在床上,他的眼睛裡突兀地充滿了血絲,拳頭無力的捶打起了床板。
這樣的動作不過幾秒,Lucy就閉上了眼,他摀住自己的臉,淚水卻還是流了下來。
我對她,是卑微的渴望、灼燙的情,可我自己都不清楚,這份感情是否能宣之於口。
猛火。
「葛靈姐的命令是,拿回上次剩下的貨,並且,不能傷到獵人的成員。」
「為什麼啊?」
北風很是不滿的甩著自己手上的弓箭,祐落笑著,一把按住了男孩亂揮的弓。
「葛靈姐說,別染血……一旦染得太多,就洗不乾淨了。」
原本溫和的聲音帶了點沙啞,祐落挑著眉,視線落到了角落的秋花身上,他喊了一聲,對方瞬間就從位子上跳了起來,看來嚇得不輕。
「怎麼了嗎……」
「我要吩咐妳事情,秋花,妳能幫忙探路嗎?」
「我?」
女孩點點頭,把自己的身體站直了。
「明白。」
「明白就好,路線等等我再說明。」
祐落瞇眼笑著,只是眼中閃過的卻不是笑意,他重新移回視線,這次點名了蒼翼。
「你守基地,照顧一下船槳跟安夜。」
「我可以上場……」
安夜小聲的抗議,祐落彎了彎唇,指了下她腰間的雙頭刃。
「武器壞的人不能上戰場,這葛靈姐也說過。」
「喔……」
似乎很失望般,安夜垂下了頭,只見羽榛湊了過去,小小聲地安慰起她。
「之後我再公布跟我同隊的人,解散。」
祐落快步離開,黑暗籠罩著他,可男人只是收起笑容,露出了在戰場上的表情。
「抓到了。」
獵人,醫療室。
「水狼!你又……!」
「法師,安靜點,現在是半夜。」
藍髮男人雖然臉色蒼白,但他卻自己走到躺椅前,然後整個人跌坐下去。
「水狼……你的情況怎麼變差了?」
「……上次跟猛火打的時候,又傷了。」
水狼的呼吸急促起來,法師掀開他的上衣,果然胸口有團已經被血染紅的繃帶。
「……我那時候就跟你說過,盡量少上戰場了。」
法師拆開繃帶,已經裂開的舊傷痕附近是一大片延伸到腹部的瘀青,襯著湧出的血,水狼的傷口格外可怖。
「大哥,你設的醫療室是擺設嗎?啊?」
法師上火的低吼道,手上揉開瘀青的力道不由得大了點,水狼哼了聲,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。
「並不是……法師,我只是對最近的……猛火很好奇……唔!」
「水狼?」
法師用布按住傷口,水狼抬頭,顫抖的手把紙條放在桌上。
「這是誰寫的?」
看了看紙條,法師手上的動作不停,力道卻變小了,他瞇起眼睛,語氣冷靜下來。
「調查結果是甚麼?」
「小琳告訴我說,猛火並不是獨立的團體。」
「啥?」
法師的動作停了片刻,他把多餘的繃帶剪斷,然後俐落的結尾,刷地一下拉下水狼的衣服。
「你的意思是說,猛火上頭還有人?他們也是被指使的?」
「小琳說,每到某個時間就有人來,猛火的領頭叫他Boss。」
水狼揉了下太陽穴,顯然太多的資訊讓他有點頭疼。
「那後天的行動怎麼辦?」
「我讓翔麟帶一隊,巧克白一隊,阿晉跟路輔助,剩下的名單我明天決定。」
「你能休息就好。」
法師從一旁拿了點藥,他遞給水狼,聲音平緩卻又帶點擔憂。
「吃了藥再睡會舒服點,你接下來胸口會很痛。」
「謝了法師。」
接過藥品,水狼這才離開,法師嘆著氣,他家的頭頭甚麼時候能照顧一下自己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