獵人,醫療室。
「妳到底在做什麼?跟妳說了多少次了不能出去!」
「我……我不是、不是故意的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大顆大顆的淚珠沿著米妃的臉頰滑落,她整個人縮在角落,身體止不住的發抖。
水狼頭痛般的揉了揉眉心,然後看向了病床邊的霜玥,紫髮的女人只是握著Lucy的手一言不發,水狼皺皺眉,改問了正在尋找藥品的法師。
「情況怎麼樣?」
「我已經取出子彈了,需要觀察幾天。」
法師頭也不抬,只是專心查看著Lucy的傷口,霜玥說不清自己的感受,只覺得內心像有火在燒一樣,焦灼感讓她完全止不住自己的淚水。
「Lucy……」
「悟訢,把米妃帶回去,看住她。」
「……知道了。」
悟訢走近了縮在牆角的米妃,輕輕握住了她的手。
「走吧。」
「……。」
米妃沒有回答,只是任由悟訢把她帶了出去,水狼看了看動也不動的霜玥,突然出手劈暈了她。
「水狼?」
「把她帶走,傑夫,她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的。」
「好。」
隨著傑夫這一離開,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法師跟水狼,法師抬起頭,溫和的問道。
「你還好吧?臉色不是很好呢。」
「……沒事。」
水狼勉強的笑了笑,他的呼吸很急促,顯然是還沒緩過氣來。
「胸口又痛了嗎?需要看看嗎?」
「好。」
水狼重新坐下,法師戴上聽診器,把它貼上了水狼的胸口。
只見法師的眉頭皺了皺,他摘下聽診器,語氣凝重。
「你的老毛病又犯了,得休息。」
「給我藥吧,現在的狀況不能休息。」
法師垂眸,他過了好一會才點點頭。
「我明天把藥給你,先回去吧。」
「好。」
水狼走了出去,法師嘆著氣,把手上的聽診器丟到了一旁。
「好累啊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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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火。
「下次別把人打殘了,凌傲。」
「但是!船槳他……」
伸出手,葛靈止住了藍髮男孩的話,她難受的摸著船槳的頭,只見對方的呼吸急促,整張臉的皮膚漲得通紅,葛靈抬頭望著凌傲,語氣嚴厲。
「你忘記我說的話了,凌傲!我當初留下你的時候,說了什麼?」
「……不能把人打成重傷或致死,就算是敵人也一樣。」
凌傲低下頭,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,顯然是哭了,葛靈認真的開了口,內容卻是凌傲想不到的。
「這種事不是你們該做的,殺人什麼還是讓我來,知道嗎?」
「團長,妳是什麼意思?」
凌傲慌張的想抓住葛靈,但女人只是避開了他的手,語氣是一向的溫和,卻帶著不容置疑。
「你回去吧,我等等叫藕荷過來,記住我的話,知道了嗎?」
「團長……」
望著葛靈離開的背影,凌傲整個人癱坐在地,他死命地眨眼,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。
葛靈姐,為什麼?